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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说自己已猜出大长老的身份,我俩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刚打算继续深入,阁楼方向传来换唱片的杂音,并伴随着跑来跑去的脚步声。我人正巧坐在靠门沙发上,浑身打了个激灵,只感到汗毛倒竖,忙跳到高大女人身后紧紧抱着她腰肢。

“高大姐妹,乔曼难道活过来了他要是这般下来,岂不要吓死人么”我一想起那张骷髅脸,并且尸身能走能跑,脑海中回忆起阴森的羵羊,惊恐地合上了丽眼,问。

“妹妹你原来那么胆小啊,大长老的法术高明就高明在此。乔曼在人前是不会动的,但只要背过人去,他不仅能吃会喝,开心时还会哼唱新街边仔的歌曲。”她喜形于色地站起身,走去阁楼前重新锁了门,玩弄着钥匙回到床头坐下,道:“乔曼今天见到两个新姐姐也挺高兴的,还是让他安心养病为好。他从小就怕黑,所以我总为他开着灯。”

“诶美人蕉姐妹,”天竺菊见她整理起床榻来,不由追问:“刚才被打断了,你说。”

“是不是很神奇初次见到时我也不太相信。”高大女人扫了她一眼,停下手中忙活,问:“那都是我的胡猜,并不作准的。难道大姐你也有事想拜托大长老么不妨说来听听。”

“这倒没有,只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怪事,有种想见她的冲动。”见天竺菊有些语塞,我忙转到高大女人身后,像之前那样亲昵地挽着她的腰,撒娇道:“是不是你们有着规矩,必须要成为莉莉丝成员,才有机会探讨这些或者要像电影那样往身上烙纹印什么的”

“怎么会呢妹妹你真是想多了,姐妹会欢迎任何感兴趣的人到来,要不要加入是自己的自由。你也可以先参加几场聚会,觉得有趣再考虑其他。”她问我要过一支烟,斜靠在窗前叹道:“我们时常会去救助落难的姐妹,附近郡县的男人们感到很沮丧,就要竭力丑化我们,例如赤身在森林里跳舞,或是偷别人家婴儿杀来吃,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天竺菊朝楼底扫了几眼,指着干农活的露西说:“就像这个女孩,那么羞涩淳朴,怎可能是穷凶极恶的大盗呢我反倒觉得她有些太老实了。”

“你是指番茄啊,怎么说呢我曾一度怀疑过她就是大长老呢。”高大女人耸耸肩,从果盘取过葡萄吃起来,漫不经心地说:“然后我还怀疑过桃花和甜瓜。”

“她是大长老”我不由掩嘴失笑,指着她揶揄道:“论说真有这么个人,你更适合呢。”

这句看似戏谑的话,其实是我与天竺菊真正心头所想,整群人里,她既不是最年轻的也不是最年长的,但常年忙活农务,身板却是最健壮的,而且脸蛋长得也不丑。另外山庄是她的家,作为一个头领不会只顾自己,照顾他人才是义务,所有特征她全都具备。另外这种女人抱着很舒服,夏日冰凉冬天滚烫,而且肌肉紧实,倒是比较符合我扭曲的审美观。

“我妹妹你怎么这么想”她愣了愣,时隔不久大笑起来,道:“今年二月我才刚加入莉莉丝,她们存在好几年了。番茄就是我的介绍人,别看她年少,据说她很早就入会了,其实是个元老呢,这就是我怀疑她的原因。但现在看来我是错的,有一个人更像是大长老。”

“哦,那这人会是谁美人蕉姐妹,你先别说破,让我来猜。”天竺菊眨巴着丽眼,来到窗前观望,将目视所见的仪宾女、主妇俩人分别提了下,然后看她脸上反应。

高大女人连连摇头,然后神秘兮兮地朝大宅屋顶努努嘴,她居然说新来的蓝花楹才最有可能是大长老。我俩一下子被打懵在当场,不知她这个脑回路是如何来的。

原来她们每次搞群巫会,都是自发的,大长老从不参加。只有当展露神迹时,才会预先在道场支起黑色幕帘,然后众人手圈手围坐祈祷,伴着一股青烟,幕帘降下后就会多出一个全身裹着黑罩裙的人,这家伙身高与高大姐妹接近,体态却与蓝花楹很相似。

“这不就矛盾了吗既然与你接近,你更具有嫌疑啊。”我不由哑然失笑,问。

高大姐妹认为那可能在罩袍里穿着什么,她们间经常相互练手,这个人很能打,三五个娘们一哄而上也不是对手。不仅如此,大长老擅长各种闻所未闻的妖法,有治病疗伤的,有招来亡魂问询的,还有预测吉凶的。而这些蓝花楹都会,依据种种迹象,才让她这么觉得。

“容我提个比较古怪的看法。”我将手一背,望着她的双眼,问:“既然你也说罩袍里能够塞东西,那怎么判断她就是个女人呢假若相同体型的男子不说话,你也无从分辩。”

“大长老有胸啊,有时姐妹在外受了委屈,她会将人拢在怀里,倾听你的苦难。就和妹妹你的一样,又大又绵软,岂会搞错呢”农妇不动声色地推了把我胸脯,笑道:“我只是说笑的,大长老是个善良的人,不像那个蓝花楹斤斤计较,脾气也很臭。”

“她也时常张牙舞爪嘲弄我俩,”我故意捏了捏拳头,道:“索性找机会与她打一架。”

“赶紧丢了这个念头吧,现在不少人想认她当大姐,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圈子,”她要我附耳上前,说:“据说她过去在田纳西时就是女杀手,你俩别找死,她可是个有天金草的人。”

恰在此时,露西扣响门板,说牲口棚母猪要下崽了,因这个缘故,我们只得中断闲聊。下楼时,番茄跟在背后死死拽着我,那种委屈的表情叫人满头雾水。我刚想发问,她却沉默不语,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草丛之间。

走在回去的途中,我们故意绕了个远路,商量着要如何找机会与蓝花楹接头,问明她的人设是什么咱俩又要如何配合她来演绎现在搞得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的表象,完全摸不透她的路数。我打算与勿忘我通电话问明缘由,但她已消了号再也联系不上了。

“诶我倒有个主意,”天竺菊望着天边的浮云,道:“还记得露西在车上提过的话吗她让你一定要错开时间,蓝花楹喜爱半夜洗澡。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在故意放风给咱俩呢”

“有道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此事不宜人多,今晚我先去试一试。”我搂住她肩头,低语道:“而你也别闲着,既然露西是个老资格的莉莉丝,她的嘴就靠你来撬开吧。”

夜晚转瞬即至,我仰躺在底厅沙发上看肥皂剧,在此期间,蓝花楹始终窝在二楼,有时下来接水时故意看我几眼,却也无动于衷。熬到零点前后,我见众人差不多都睡下了,这才抓起脸盆去洗浴,路过大门时,瞥见高大女人的破楼小门微微侧开,她正在窗前抽烟,当见到我人影晃过,不由做了个手语。好家伙,原来她对我有意思,这门分明就是特意留的。

“管他呢我又不是苦行僧,干嘛要我受罪”我也朝她挤眉弄眼一番,走进了里屋。

这座山庄的浴室建得十分潦草,水门汀上甚至没铺地砖,墙皮也未铲平,头顶吊着两只加固矿灯。水汽冲下来,蔓腾的白雾一多就像仙境那般,沉在腰际位置,活像土耳其蒸浴。这种氛围很像儿时里昂住家附近的公共浴室,玛德兰牵着我的小手进去,每当要给我搓背时,我都会跑去墙角深处,躲在白雾之下偷偷大便,享受着作恶的快感。

正因如此,我丝毫不嫌肮脏,反倒觉得很享受,这是女人们的澡堂,空气中满是香波和沐浴露的甜味,人沉浸其中极其享受。直至今天,我仍不敢直视自己的身子,总有一种说不上的罪恶感,通常都是选在午后,大半夜的还是首次体会。听着莲蓬头的滴水,以及不知哪里传来的牛马排泄声,感受着独有的静谧,时光也仿佛凝固了起来。

飘荡着白沫的池子里,慢慢凝聚起一个虚无的人影,我望着不存在的她,不由慨然。要是此刻迪姐出现在这里,那该多好啊。我太想带她来看看这个粗犷破旧的水池,久居大都市的人,从不曾看过这种地方,与她泡在一起嬉戏,彼此倾吐衷肠,相互依偎爱抚,那该多有趣不过,即便她人就在此,也多半会拒绝,因为水池对迪姐而言,显得太脏乱了。

就这样我等在池子里一刻钟,始终也不见人来,只得起身抹干身子,围着浴巾去换衣。当挑开浴帘,不由心抽了一下,适才还空无一人的浴凳上,此刻已坐着三五个只穿着内衣的女子,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这之中就有露西,不知为何她眼角青了一块,鼻翼淌着血滴。

“好奇怪啊,你一直拖延着不睡,眼睛时不时偷瞟我,到底想干什么呢也想与我像她们那般搂搂抱抱,彼此热吻,或者说你打算玩我吗”背后传来阵阵奸笑,所谓的蓝花楹,团着手走来身边,说:“二十上下的姑娘,居然一块纹身都没有,而你又是那么俗气,也不像个什么好出身的小骚狐狸,打从第一眼见到,我就很不喜欢你。”

“她人在这,我一直替你暗中盯梢呢,现在没我事了,可以走了吗”露西像只瘟鸡般缩着脖子,向她讨饶道:“至于她有没有说过奇怪的话,你一问就知,我不敢骗人。”

“滚!明天别再让我见到你。”蓝花楹厌恶地冲她吐了口唾沫,返身合上了门。

“诶这倒底是演的哪一出”我被她的举止彻底搞糊涂了,她不是同伴吗难道在扮演克星剩余的四名少女不必说,必是她网罗的爪牙,现在将我堵在浴室,究竟想干嘛

“伊腾顿那群人真正要捉的,是你俩而不是我们,如果真是旅行到此,应该心心念着该怎么离开才是,可老娘我丝毫看不出你俩有想走的意思,反倒在庄子里四平八稳住下了,还与人勾搭,四处打探消息,总不会是吃美人蕉的炖菜吃上瘾了吧”她似笑非笑地来到人堆前端坐,几个手下忙为她按摩起手脚,一付黑帮老大的做派。

“要能走早就走了,再说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算个什么鸟人来盘问”虽然明知她在演戏,但那种口吻一下子又吊起过去涡地大战时的反感,她在恶魇里将我当儿子般训斥,实在叫人不爽。我有些生气,背过身自管自换衣,嘟囔道:“别仗着人多就虎逼赫赫。”

“我听说白天你想找我打架还与你那个贱货大姐在调查大长老,有没有这回事”她昂起脸,故意问边上几个少女:“你们觉得她俩正常么外乡人为何对莉莉丝那么感兴趣”

几人阴阳怪气地讪笑,气得我胸脯一起一伏,心想你丫别太过分了,便抱着浴具打算出去。这个蓝花楹忙拦住去路,用胸将我顶回去,叫道:“不老实交待这个问题,你就别想离开这里。现在已经不再是问询,而到了拷问的时刻了,你这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赶来,浴帘被掀开了,天竺菊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人还没站稳,就被这几个少女拧住头发拖进屋里,她们顺手将门倒锁起来。

“过去在我们弥利耶团体里,时常会被混入几只臭虫,她们也像你们这样四下打听,去为外敌通风报信。拜你俩所赐,现在姐妹会被搞得全佐治亚通缉,就是因你们祸起萧墙。”她捏了把拳头,笑道:“我们会用某种办法,在不破坏表皮的情况下,将你每根骨头都拆烂,许多人经受不了十分钟,而我喜爱听她们惨叫,可以连续折磨十小时以上,你俩想尝尝么”

临动身前,勿忘我反复提过一个概念,那就是新兴亚弥尔和传统弥利耶之间,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前者有着强大靠山企图改变规则,后者遵循传统却想拨乱反正,只要遇见就会大打出手。而现在她居然想也不想便暴露了身份,这场戏还要怎么演下去本该提供帮助的,却反成了不断制造麻烦的凶星。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时,已被这伙少女按倒在浴凳上。

“我听说在不久前,有人半夜冲击过女神峰,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揍得连亲妈都认不出。”蓝花楹吐了烟嘴,指着我遍体淤青的脊背,道:“而这些伤全是新的,时间对得上,你们都是当晚的亲历者,仔细辨认下,这只小骚狐狸会不会就是其中的那个贱货”

“体型身高都较接近,但胸小了一圈。”某个少女迟迟疑疑了半天,说:“但那个女的只是打枪厉害,近战非常弱。而且最主要是脸,这个娘们比她要漂亮百倍,我无法确定。”

“丫不懂这世间有种妖法叫皮术么它可以随意易容,甚至改变体型。”她伸手扯了扯我的脸皮,道:“可这也太凑巧了,也许先前的才是伪装,现在才是真身,具体要看破溅。”

“这样动静闹太大了,咱们也只是推测,万一她杀猪般大喊大叫,把其余人都惊醒,就不好收拾了。”另一个少女被蓝花楹狠狠瞪了几眼,急忙改口道:“是,我先去锁门。”

这什么意思难道要抽筋扒皮不然怎会杀猪般惨叫我被惊得浑身筛糠。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挣脱禁锢着我的手,飞奔跑进换衣间,对着毫无防备的两个妞连环飞腿,拖过天竺菊夺门而逃。这几个贼娘们怎肯作罢,纷纷追将出来,就这样一路扭打来到了大宅门前泥地上,喧闹声将熟睡的人们纷纷吵醒,所有的娘们纷至沓来,有的手抓餐刀,有的扛着榔头,还有的举着手枪,将我等几人围在垓心。

“简直是岂有此理,颠倒黑白!”当问明情况,高大女人和仪宾女被激怒了,指着蓝花楹一伙破口大骂,道:“如果咱们不去鸳鸯馆,她俩根本不知咱们的存在;如果没有老男人耍流氓,她俩也不会来这里。你难道想说,咱们救人反而是不对的事情总得分先后吧”

“今晚就放过这两只小骚狐狸!但这事没完,不交代清楚别想离开!”见群情激奋,自己又不占理,蓝花楹只得做出了退让,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坚决要将我俩分开监视。就这样,我被高大女人扶回孤楼,而天竺菊暂且与仪宾女同屋,这才平息了风波。

上得二楼,她早已铺下了洁净的被褥,并撒上香水,特意去搞来一盏很有情调的粉色小灯。我半卧床头久久无法平静,怎么都想不明白蓝花楹为何要整这一出闹剧。高大女人听着我的破口大骂,只得在旁不住宽慰,并表示于情于理都是站我这边的。

“我整晚都在等你,别与她们怄气了,就在我这屋睡吧。”她装模作样地翻来一件宽大的浴袍,让我趴在床头检查羞处,就这样看了一会儿,见我四仰八叉不急着穿衣,便趴在身边,说自己并不想趁火打劫,如果对她没意思就算了。

而我偏是憋着一股气,想要找个人发泄。望着这个农妇健硕的身板,我忽然又想起鸳鸯茶在车里时,向我描述俩人间的过往,彼岸花肌肉紧致,抱着手感很硬,她是练过的等等。

眼前的高大姐妹,不就是这种身材吗我猛然想起,白天不时挽住她的腰,农妇就显得很亢奋,据说她老公死了很久,且又是虎狼之年,早就忍不住寂寞在我身上打主意了。与这个粗壮且健美的女流玩玩,不知会是何种体验。想着,我红着脸点点头。

农妇一听,喜得手舞足蹈,她迫不及待地将窗帘掩上,走去床对面的柜子前倒腾,翻出一大堆dildo。在昏暗灯光下,她半侧身子泛着光,就像是运动员抹上橄榄油那么发亮。而这种体型却又与撸铁的娘们截然不同,那是扎实在田地里劳作,日久月累锻炼出来的,不使劲浑身很丰腴,一用力才会显出明朗的线条,是具有肉量敦实的震撼美感。

正因长期操持重体力活,她的胸脯完全化为了肌肉,感觉令人惊喜。与她相比我就显得既矮小又精致,活像个乖巧的女儿或是玩具。农妇的手臂甚至比我大腿还粗,更别提两条大长腿。而今彼此对视,我不仅低下了脑袋,她也感觉到尴尬,开始介绍起自己来。

年轻时她是附近镇上出名的屠户,专擅宰牛杀羊,正因每天鲜血淋漓,所以不注重外貌,直到她遇上绯红山庄的场主,也就是她早逝的老公,才开始学着当起一个女人来。

“坐到我腿上来吧,咱俩说说话。”见我总盯着那堆玩意儿冷汗霖霖,她借着聊天转移视线。可我本质是个男人,而今却要象个娘们让她抱在怀里抚弄,实在很羞涩。高大姐妹便借着说她的爱情故事给我舒松筋骨按摩起来。这双大手显得十分柔软,她就像在抚摸瓷器般小心,说:“你肯答应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打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又产生了恋爱的感觉。妹妹,你别怕,别看我五大三粗的,其实我很温柔,我老公的个子就与你差不多,也是小小的。”

“诶真的吗”我闻着这一说,不由半坐起身子。高大姐妹拉开床头柜,取来镜架,照片上的男人与她很不登对,显得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更像一名教师而不是农夫。正因她不将我当外人,故而很乐意谈这些私密话题。

“他总是说,遇见我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哪怕他很矮小,又有些口臭,但我还是深爱着他。有时在深夜偶尔记起,我就想哭啊,我再也遇不上那么好的男人了。”

听着她的描述,我也不免有些揪心,这个前农场主对她的描述很独到。他说身高马大的女人世上很多,但通常体态都不协调,不是腿像麻秆,就是脸长成鞋拔子,再或者驼背,总之就是有缺陷。而像农妇这般匀称又丰腴的,却绝无仅有,那是上帝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如果撇除身子光看她的脸,虽谈不上美但却显得有几分秀气,明亮的大眼,殷红的唇,脸蛋透着乡下人特有的红润,确实十分可爱。不过这样的夫妻间是如何来娱乐的呢我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便让她不必拘谨,按自己喜欢的来。

回想我这一路过来,身心饱受摧残,既委屈又难受,并孤寂了很久,天竺菊毕竟是大哥,我们无法太过放肆,与农妇的恩爱才叫我重巅极乐,我终于找到了一名可以托付度过漫漫长夜的爱侣,情与爱满溢并四散开去,与弥散屋子的酸胀气融为了一体。剧烈运动过后,我侧倒在她臂弯里,听着她稳健且有力的心跳,幸福地合上了双眼,便打算睡了。

“咱俩说说话吧。”她抚弄着我的发梢,叹道:“我很担心,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准会悄悄伏击你俩,老实说这种情况过去是没有的,大家再有矛盾也很和睦。”

“让她来吧,看我不把她揍得象个猪头,”我往她怀里靠了靠,点起一支烟,道:“好啦,她针对的是我,你怕什么那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的贱货,她其实心里很怕我呢。”

“妹妹你老实跟我交个底,别人怀疑你俩,虽然大多是胡说八道,但有些话我其实也有疑虑,例如蓝花楹说,你俩自称是打亚特兰大骑马南下的,可斯巴达赛马一事只在本地极小范围内流传,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如果是从尤宁启程,按正常路线应该去人口繁多的梅肯,为何要绕上一个大弯去伊腾顿”她将手一摊,道:“这些全都解释不通啊。”

“因为我和大姐并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乱骑。赛马一事是条子们鼓噪的。”

“那样就不好玩了,我很怜惜妹妹你,但这种话谁听都知道是假话。正巧有马赛,又正巧骑着马,还绕一个大迂回特地去那么偏的角落。”高大女人有些急了,从床头跳将起来合上窗,低语道:“你可知番茄她们都是眼线耳目,没准现在咱俩的话正被人窃听着。你必须要跟我交底了。哪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只对我说,求求你别再固执了,那样你会被打死的。”

她见我满脸大谬不然,说最迟后天,最快明晚,她们莉莉丝一定会开场质辩会,非要将这些疑点搞个水落石出的。如果情势与我们不利,就会立即遭到驱逐,连带她们也会遭受处罚。而照现在看来,蓝花楹是不打算放我们生路,那她势必会不断鼓噪,以遭到通缉为自己造势,争取更多的支持。那么一来,我们就有可能会被处死,埋尸荒野。

“其实我和天竺菊,都是从弗吉尼亚一个叫圃鹀的蛇帮里逃难出来的,因受不了严刑酷法,整天挨打,才不得已成了流离失所的女子啊。”事到如今,已无法隐瞒了,反正迟早要遭上这通盘问。我忙将紫眼狐狸要咱俩默记在心的那些话吐了个倾尽,然后看她什么反应。

“明白了,妹妹你先睡吧,我独自思虑对策。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俩继续留在这里将会很危险,我舍得一身剐也要送你俩离开。”高大女人在黑暗中望着我,不由双眼一红,抽泣道:“只是这样我将再也见不到你,实在太痛苦了,你还真是一只狐狸,将我的心勾跑了。”

就这样我睡了不到两小时,在竭力推搡下晕头晕脑地起了床,她偷偷牵着制势和另一匹黄马,又悄无声息带出天竺菊,要我们迎着日出的方向狂奔,绝对不要回头。

“永别了,往后记起我就寄明信片,我会每晚望着北斗星方向,为你俩祈祷的。”说罢,她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两掌,牝马们受了惊,撒开丫子狂奔开去,我们莫名其妙地翻过土埂,走在大道上,便勒住马,彼此困惑地看着对方,完全没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咱们赶跑那还精密布局干嘛”

“我觉得,莉莉丝内部肯定出了问题,她们每个人都知道,包括与你亲密的美人蕉,但谁都不愿言明。”天竺菊望着天边鱼肚白,无措起来,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咱们索性还是去投奔变态大叔算了,让他撤销通缉令,也好为这伙贼婆娘扫清障碍。”我不住搓揉着脸,哀叹道:“最可恨的是管理员这个母畜生消了手机号,躲起来了。”

正这般走走停停,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俩不由大惊,忙打算策马奔逃。天竺菊往后扫了一眼,拽住马缰绳,紧盯着来人上前。追击而来的只有一人,她就是告密者露西。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地扫了少女一眼,拽过马头继续向前,口吻森冷地问:“是打算擒我俩回去么就凭你咱们将你当朋友,你却将我们私底下的话全汇报给别人。”

“姐姐,我是被逼的,不那样她们就天天打我。”露西哭得涕泪横下,一把抱住我的胳臂,呜咽道:“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么我梦里都巴望能有你这样高挑漂亮的大姐,你很高傲,但对待我是那么掏心掏肺,我却在背地里搜集你们的对话,那样真是猪狗不如,这都是真心话啊。我只是想趁着你们还没走远,将这些说明清楚,不想被你俩恨一辈子啊。”

“来,小傻妞,”见她那样,我实在于心不忍,不免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叹道:“你呀,年纪轻轻不学好,跟着别人混什么黑帮,那么现在你是什么打算跟我们一起走么”

“不,我是走不了的,因为老家就在这里,我也没有钱,而且不想美人蕉和桃花为难,她们会有很大的麻烦。只是来道声再见。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趁着没人注意,我得回去了。”她在我怀中大哭一场,然后不忍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往来路缓缓褪去,道:“永别了。”

我们看着她在路的尽头成为一个黑点,并消失在天际。我长叹一声,不管不顾天竺菊反感抽烟,提给她一支思索起来,道:“若像这样离去,实在是既不仗义又窝囊。人骑着马跑了,摆明了就是高大姐妹干的,正巧给那群人口实。而现在已是清晨,小妞抵达山庄时,她们又正巧起床,被撞见后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你丫的什么意思咱俩再回去么”她早已被这无穷的烂事搅得头昏眼花,再照这么下去就快神经分裂了,不禁气恼道:“我也不想离去,蓝花楹毕竟是小苍兰,你说怎么办”

十分钟后,我俩在路口分道扬镳,她骑着制势回绯红山庄,而我则一意孤行往伊腾顿去。在适才的交流之下,我只得作出此生最不愿面对的一步,那就是主动联系鸳鸯茶向他恳切认错,要求他立即撤销通缉令。为了表达诚意,将亲自前往鸳鸯馆供他玩弄发泄。

“那他要是扣下你,又该怎么办”临行前天竺菊犹豫再三,问:“别忘了他是个变态。”

“上刀山和下火海选其一,老子还能怎么办我所在乎的人,一个都不希望她们出事,祸端由我起,就由我解决,你设法稳住她们,我争取一天之后再赶来汇合。”

那么变态大叔是否真在生气呢显然不是,当他听见我的声音,简直快笑出声来,说哪怕我不来磕头求饶,他也快摸出我的藏身地点了,因为三天前我和露西在格拉斯考克县被人举报,他已锁定了几个目标地点。当然,只有亲眼见到我本人,才会出面摆平这一切。

“好吧,我会等你到早上十点,咱俩见面再说。醉蝶花,你可想死老子了。”他故意摆出忧心忡忡的口吻,道:“我可以不与那群贼婆娘计较,但想找她们麻烦的人正排着队呢,要是出什么事也是咎由自取,到时可赖不上我。你只要听话,我就能压下去。”

既然目标选定,我便策马狂奔,想着连日来的遭遇,这才悟出身为美女除了被人夸赞,更多是麻烦,上哪都被人惦记。没想到啊没想到,红颜是祸水,男人居然也能成祸水并且更烈,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在我身上,寄托着乔曼、高大姐妹,桃花、露西等等无计其数人的性命攸关,真被鸳鸯茶亵玩又如何反正我底子健壮,能扛得住。就这般胡思乱想,早上九点,在迷失了许多路口沿途看路牌,我终于抵达了鸳鸯馆正门前。

背后走动的老派人士们,带着比起初次见到我十倍以上的厌恶将头一偏,快步离去。广场上冷风穿行,滚卷着昨天的废旧报纸。男人的电话无人接听,我血气攻心,一连吐了十多口稠血,再也支撑不住疲倦和伤痛,从马上摔将下来,浸泡在水洼里。

“你们都是死人啊,赶紧打电话找医护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将我吵醒,再去看时,自己已被挪到了包房,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楼廊里来回踱步,嘴子里骂骂咧咧的。听见我气若游丝地呼唤,他马上变了张脸,快步跑到沙发前,紧紧握住我的芊芊玉指,说:“我真该死,故意躲着不接你电话,只想看看你接着会怎么做,哪知你竟然摔下马来。”

“我是专为让你羞辱而来的,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来吧。”我抓起白兰地喝了个罄尽,然后双眼一闭四肢摊平,等待狂风暴雨骤降。结果雨点没下,却有双轻柔的手为我抹去泪花。

“老婆,你觉得我花那些钱,图的就是这个么”男人挨着我身旁坐下,搓揉着脸说:“我依旧记得,在大姐痛下杀手时,你死命拖住了她,你并不像表面冷淡,其实是爱惜我的,是不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哪,这样的人世上已经很罕见了。放心,通缉令已经撤销了,你现在真正需要的,是调养身子,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

“不,我留在这不能超过24小时,这是庄重的承诺,既然你说我像是带把的娘们,那么也应该知道行走江湖最讲究的是个义字,言出则必行这些道理。鸳鸯茶,两者相比你的世界就像是个天堂,谁人会不爱呢,但我必须要回去。”望着这个痴情不移的家伙,我也有些感伤,悲怆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是个漫长且乏味的故事,我答应你,终将有一天会全部告诉你。我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我的身份是一名专靠杀人谋取赏金的女刺客啊。”

“老婆,我早就知道了,你觉得我对你那么感兴趣,会不做任何调查么”他哈哈大笑,从角落里端来一只皮包,抓起一捧来历不明的资料复印件,摊在酒桌上解读起来。

“诶你怎会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由好奇地撑起身子,想听听他在解读什么。结果不听不要紧,一听便傻了眼。复印纸上是一份连我自己都没见过的胡诌档案。标写着犯案记录,刑事拘捕记录,还有用电脑合成的嫌犯大头照。姓名为艾莉克丝,23岁的白人女性,履历是职业女杀手,隶属一个极其隐秘的弥利耶团体,或许也身兼魅者,未可考做了备注,从业至今五年,战绩bhbh,这他妈到底是谁杜撰的虚假信息老子有那么厉害么

“在斯巴达赛马的前夜,我已通过鸽童买到了你的资料,这是一个叫月露人内部的档案备份,你十分活跃啊。”见我惊愕地张大了嘴,男人还自以为高明,依旧洋洋得意地说:“所有女人里,我最喜欢女杀手,那种与死神同行的感觉,叫我痴醉不已。”

然而我听闻这些,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一切被启动了,暗世界高层做出了安排,将我故意塑造成女杀手,以掩盖其真实目的,其中不乏有魂镰和小老汉的功劳。能激发古板的他们造势,只有一种可能,紫眼狐狸手上握着足以震撼地下世界的筹码,他们的目标改变了。

“我想干掉那群贼婆娘倒是真的,既然你求情这次就算了。你可知我虽是个变态但并不是畜牲啊,那天我被人下迷药了,否则岂会打不过你和大姐又怎会在自己的酒会上兽心大发呢这点就连弱智也能看明白。她们是预先策划好的,故意将你们劫走。而你却还要再回那个贼窝,这是为什么”男人不听我任何解释,只管一把抱起往自己办公室去,道:“我不会勉强他人做不情愿的事,我要的是你真正爱上我。”

“这个咱俩往后再说,我拖不起时间啊,再不回去大姐或许就没命了。”被他缠得实在脱不了身,我只得委屈求全,说:“给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一定会再回到这里。”

不论我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他的保镖们将我强行按倒打了两针镇定剂,男人做出保证,到晚上自会放我离开。昏昏睡去后,他合衣半卧在旁,脸上闪露出得逞的微笑。

晚间十一点,药效彻底过去,我才从肢体麻木中被解放出来。这个男人正像自己说的,对我秋毫无犯,只是平静地坐在屋里喝酒,或是半躺在边上对我耳语。被送出玻璃门时,他归还了我的手机,并留下一个号码,要求我每隔两天至少要与他通话一次,好让他知道我一切平安,倘若有事也能及时向他求助。若敢不照做,他将重新发布通缉令。

“这都是为了你好,天下哪有彼此相爱之人,却分隔两地这种事呢”

我蔫头蔫脑被扶上黄马,走在灯火黯淡的土道间,掏出手机信手翻看,不禁大吃一惊。未接来电至少有十余个,全是天竺菊打来的,最近的一个是半小时前,为何如此频繁地拨打她若不是遭了大难就是肯定急疯了。

想着我按下号码,那头立即被接听了,同时传来她焦躁的声音。天竺菊先是说自己一切安好,然后问我到了鸳鸯馆后又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被老男人玷污之类的闲话,直到两分钟后,才报出这么急着找我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清早露西偷溜出来与我们告别后,人再也没回去绯红山庄,她在半道失踪了。

22:06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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