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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二玉和三土听到苏明安说的这些后心里面震惊成什么样子,苏明安却又嘱咐了他们说:“这件事也就是我猜测的,你们俩知道就行了,不许到外面胡说八道,听到没有。”

俩小孩下意识点头。

他们不是什么真正不懂事的孩子,连忙就说:“大姐,我绝对不说出去。”

苏明安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们,但也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平时好好学习。”

“知道了。”两孩子异口同声。

顿了顿,两人实在没有忍住,又问道:“大姐,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明安挑眉,“不都说了是猜测的,但不管怎么样,家里面的日子越过越好才是正经,你们就好好听话就行了。”

俩小孩:“哦。”

吃了饭,俩孩子自发去洗碗。

晌午的天太热,苏明安也没有真的钻钱眼里面,就找了一个有穿堂风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孟修齐本就对她存了别样的心思,也没立即回去,而是在苏明安的身边说废话道:“你今天怎么和二玉还有三土说这么多。”

苏明安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孟修齐,懒洋洋道:“他们两个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也不会在外面乱说的,我就是想让他们放心,也努努力。”

叹了一口气,苏明安重新闭上眼睛说:“虽然前十年全国大范围的人都没有学习了,搞什么劳动,但是乡下和城市还是有很多的区别的,更何况我想去的还是咱们国家的心脏。”

“我倒是不怕到时候被人看不起或者嘲笑,但他俩到底年纪还小,要是受的打击太多,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了。”笑了一声,苏明安又道:“无论在哪儿,有点文化还是要吃香一点。”

孟修齐点点头,再次为苏明安的思想震惊。

他既然心里面抱了别的念头,自然也还是有点虚的,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道:“那我回头看看能不能多找点说过来。”

“那就多谢了。”苏明安也没有和孟修齐客气。

有大腿,该抱还是要抱。

这个时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也没有矫情的资格。

孟修齐就说:“没关系。”

垂眼落在苏明安眯着的眼睛上,孟修齐知道她幸苦,便也不再打扰他,抬脚回来知青点。

知青点里面的其他几个都在门口乘凉。

这会儿见了孟修齐回来,一个个顿时惊醒,然后盯着他看。

孟修齐向来不太注意别人的事,又冷惯了,点头过后便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屋。

找了纸和笔,他又开始写信。

落笔之前,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一封信里面的内容,也不知道祖父他们看过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定了先留在这里。

提笔,孟修齐又写了一封信,然后封好,顶着正晌午的大太阳往外面公社去。

这一来一回,又引得知青点的其他人的瞩目,不过碍于孟修齐的性格,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周延过来干活的时候才知道孟修齐过来和苏明安他们搭伙的事情。

顿时,周延就在心里面给孟修齐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嘴上在指着孟修齐骂道:“好你个老孟啊,你个没良心的,你有这种念头你自己偷偷摸摸干了,你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你说说你缺德不缺德!”

苏明安扫了周延一眼,心里面点头认同孟修齐今天干的事确实有点缺德。

孟修齐掀了掀眼皮,对于周延这样的控诉完全不在意,“你现在不是也知道了。”

“那又怎么能一样呢!”周延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我这还是我们安姐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你说你是不是就想瞒着我吃独食呢!”

孟修齐冷淡地扫了周延一眼,“呵”了一声。

他倒是想呢,这不就才开始了一顿就被苏明安给卖了嘛!

周延挑眉,哪能不了解孟修齐心里面怎么想的。

不过让他们两个搭伙,肯定不太合适,免不了孟修齐还没成功呢就要被外面的长舌妇说闲话了。

想来苏明安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在他过来后就主动问他一句。

至于孟修齐嘛……

周延来回在孟修齐的身上扫射了一会儿,又“哼”了一声。

周延道:“我不管,反正我也要搭伙。”

苏明安无所谓,反正她本来也是故意告诉周延的。

苏明安就道:“先交伙食费,不然不给搭。”

周延就说:“今天晚了,明天拿给你。”

晚上,他们又继续忙活到半夜才休息。

周延和孟修齐出门后,周延就顶着孟修齐的胳膊说:“我说老孟你挺贼啊,搭伙这件事居然不叫我。”

孟修齐不咸不淡道:“你现在不是也知道了。”

周延“啧”了一声,“那是苏明安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知道呢。”

孟修齐:“……呵!

周延:“……你呵是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嘛?”

撇撇嘴,周延就开始教训孟修齐道:“你说你平时脑袋瓜子也挺灵光的啊,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傻了呢,你一个大男人没事跑到苏明安家里面呵她搭伙,你是嫌弃生产队没有人传你们的闲话,想要制造一波出来吗?”

孟修齐撩了周延一眼,“你觉得呢!”

周延觉得孟修齐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的嘴上说:“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孟修齐懒得理周延这个叭叭叭的小喇叭。

他说出搭伙的事情确实是正好话赶话到那儿了,也算是心血来潮。

但要说他没想清楚后果是不可能的。

没有告诉周延只是没有来得及而已,到了晚上,苏明安一张嘴又都提前说了,他自然没了开口的机会。

周延估计也能想到这一点,就是嘴上喜欢叭叭叭。

既然愿意叭,孟修齐就懒得理他。

反正过两天他就好了。

就这样,苏明安和周延还有孟修齐搭伙了。

这件事也没有在生产队瞒多久,后来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

不过苏明安和孟修齐现在在生产队的威望高,周延这个治病救人的也是不能得罪的,加上又两个大男人和苏明安搭伙,再说人家苏明安家里面还有小孩呢,也就笑笑嘀咕两句,就没别的了。

一九七六年注定是最不能平静的一年。

先是年初没多久的领导去世事件,后来又是大地震,没多久又出了大领导病逝的事情。

苏明安当时正在窑厂上班,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因为生产队的大喇叭传出来的。

同时传出来的还有播报人的哭声。

紧接着没多久,苏明安就感觉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粘腻了。

她下意识看向四周,边上的其他几个人都表情茫然,好像都还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就连最冷静的孟修齐也抿着唇,眉心狠狠地皱着,脸上很不好看。

苏明安张了张嘴,忽然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相比较这些人,其实她这个穿越过来的更加有心理准备。

可当她真正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真正成了七十年代的苏明安之后,她才感觉到所谓的天塌了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苏明安忽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说:“别发愣了,赶紧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准备啥啊?”有人扭过头傻乎乎地看着苏明安。

苏明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没有听错,也不是做梦,赶紧的,先出去看看吧。”

说话的这个是个小年轻,十八九岁的模样,是生产队里一个刚刚下学的高中生。

此刻闻言,忽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他一哭,屋里面还剩下的几个人也都不好受,像是被人撬开了口子,都跟着哭了。

苏明安眨眨眼,转身看向孟修齐,孟修齐张嘴问道:“你没事吧?”

苏明安摇头,“没事。”

孟修齐张张嘴,也不知道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们等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稍微好了一点后,才一起往外走。

外面也都差不多是同样的状态。

尤其是一些年长的人都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嚎啕大哭。

苏明安再次叹了口气,眨眨眼,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她回了家连忙赶制了几个黑袖,等到二玉和三土从学校回来后就让他们两个带上。

俩孩子也傻乎乎的,“姐,我听生产队的广播说……”

苏明安点点头,“我也听到了。”

“那……那咱们咋办啊?”苏明垚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还不等苏明安开口说什么,这孩子又道:“那以后还有鬼子过来打我们怎么办啊?”

苏明安摇摇头,“不会的,你们也别多想,更别多管,平时该读书读书,该干活干活,别多说话。”

俩孩子傻愣愣地点点头。

苏明安又勉强劝了他们两句,就跟着坐下了。

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生产队这边压抑地过了一整天。

第二天,大喇叭又响了起来,让该干活的干活,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也去上学。

可苏明安明显感觉到整个生产队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以往说说笑笑的没有了,打打闹闹的也不见了。

更有那些喜欢撒泼打滚的更是老实的不得了。

就连周延也没心情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了。

除了每天坐镇诊所和过来帮苏明安做肥皂以外,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如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也就只有“四|人帮”的事情让压抑的气氛稍稍好了那么一丝丝。

悲伤也不能阻止时间滚轮,眨眼间,车轨就走到了一九七六年的年末。

好几个月过去了,也足够每个人平复自己了。

而过年总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加上大西山今年这一年有了窑厂,大家腰包都丰厚了不少,这份喜气就更加明显了几分。

对上别的生产队酸溜溜的话,他们也不在意,反而花着以前从来都不舍得花的钱,体体面面地准备过新年。

另一边,孟修齐接到了家里面的信,思来想去后,还是准备回家过年。

这天,他从供销社买了点糖果点心提到苏明安的家里面,吃了饭后就说了这件事。

苏明安倒也没意外,而是说:“应该的,这是你们家这些年的第一个团圆年,你是该回去。”

周延跟着点点头,“咱们安姐说的对,你确实应该回去,不过你回去之后可别忘了给我们带好东西过来,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其他的,你能带的就都给我们带一点,甭说我十多年没见过京市的好玩意儿了,就是咱们安姐还有二玉和三土也没见识过呢,这次正好借你的手长长见识。”

苏明安没说话,倒是二玉和三土因为苏明安之前说的打算对祖国的心脏升起了无限的向往,这会儿一听周延提起,便跟着问东问西的。

苏明安没去管他们三个,而是看着孟修齐道:“你别听周延那张嘴说的话,也不需要给我们几个带东西。”

孟修齐定定地盯着苏明安:“要的。”

苏明安:“?”

这剩下的小半年,孟修齐倒也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每日也就是过来吃吃饭,干干活,和之前“朋友”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苏明安曾经亲耳听到过他说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可虽说孟修齐这段时间看上去没干什么,但有时候也会带不少东西过来,踩着一个不过分的底线,越来越融入到他们家了。

就连二玉和三土都和孟修齐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苏明安自己知道装不知道,还拉着孟修齐一起干活,本来说实话就有点心虚。

她现在听孟修齐这么一说,就担心他回头回了京市以后真听了周延那个馊主意,买一大堆东西过来。

可她现在也不能挑破这些,想了想便笑了一下说:“那你要是真的打算给我们带新年礼物的话,就带一点怎们这边没有的吃食吧,我们还没有尝过京市的吃的呢,听说大城市好吃的东西很多。”

孟修齐看着苏明安,点头“嗯”了一下。

苏明安也不确定孟修齐这样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自己另外有主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私底下犯嘀咕。

等到孟修齐走的那一天,周延一大早就往她家里面跑,叽叽喳喳道:“安姐,咱们今天给老孟送火车啊!”

周延的后面还跟着穿戴整齐的孟修齐,苏明安看了一眼后便挑眉盯着周延,意味深长道:“都去送?”

周延点头,“对啊,都去送。”

也不知道周延是没看出来苏明安是什么意思还就是故意的,又说:“为了老孟年后能给咱们带来更多的好东西,咱们怎么样也要表示表示吧。”

苏明安:“……”

就无语。周延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还不等苏明安说什么呢,孟修齐走到苏明安的身边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晚上三点半的火车,可以拜托你帮我准备一点路上吃的东西吗?”

苏明安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想了想便点点头道:“哦,好。”

周延见状,扭头朝着孟修齐挤挤眼,然后又盯着苏明安笑了一声,“安姐多准备点呗,我们其他人也跟着沾沾光。”

苏明安懒得搭理孟修齐。

从这边坐火车去京市要坐三天半,确实要多准备一点才行。

从入冬开始没多久,家里面的卤锅就拿出来了,这段时间已经卤了不少东西了。

苏明安又往里面丢了不少瘦肉、蹄子、猪耳朵,猪耳朵之类的,打算给孟修齐带一些卤味。

而后,她想了想,问道:“火车上可以热饭吗?”

孟修齐摇头,“不太确定,我也很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

孟修齐都不知道,苏明安就更不清楚了。

她本来还打算给孟修齐弄点米饭和炒菜,要是火撤上能热饭就让他热热吃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苏明安想了想,干脆就拎着筐出门去了后面菜园子。

孟修齐转身就跟了上来。

前几天下了一场大学,到现在都还没有化完,菜园子里有些地方还被白雪覆盖着。

孟修齐见苏明安在冻地上剜菜,走过去跟着蹲下伸手说:“我来吧,其实不用准备太多的。”

苏明安抬着眼皮瞥了孟修齐一眼,心想:那你还和我说帮你准备。

不过她没说,而是把剜菜用的铲子递给了孟修齐,指了几个地方说:“我要这些,这些还有这些……”

吧啦吧啦的。

孟修齐乖乖蹲在地上把苏明安要的那些都给剜了出来,还尽力甩干净上面的泥巴,然后才放进筐里面。

苏明安看着忍不住低低地“啧”了一声。

她其实真的不太明白孟修齐。

他的祖父现在官复原职了,他放着好好的城市里面的大少爷不当,偏要留着在穷乡僻壤的乡底下,难不成喜欢她真的就值得放弃这些吗?

反正换做是她,她绝对不愿意在乡下受苦受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至于喜欢,她也没觉得自己真的就那么重要。

可偏生孟修齐就这样做了。

苏明安就忍不住叹气,好好一个聪明的大小伙子,看着竟然傻了吧唧的。

虽然孟修齐没回去也算是帮里她不少忙,但还是有点傻啊!

大概是她感慨的动静太大了,让原本低头剜菜的孟修齐忍不住抬头看着她,神色中带了一些好奇道:“怎么了?”

苏明安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你干这些活还挺利索的。”

孟修齐跟着挑了一下唇,“我以前也要下地的。”

苏明安没注意孟修齐说了什么,倒是再一次被他脸颊的小酒窝吸引了。

也不知道孟修齐到底怎么长的,平时没表情的时候就是个冷冰冰的大帅哥,笑起来的时候,小酒窝又非常的可爱。

啧!

真想上手戳一戳。

孟修齐注意到苏明安的表情,下意识又收了表情,问道:“怎么了?”

苏明安在心里可惜自己看不到小酒窝了,但也没说出来,而是摇摇头道:“好了吗?”

站起来,孟修齐看着苏明安道:“都好了,还要其他的吗?”

苏明安摇头,“就这些就够了,回去吧。”

苏明安抬脚从菜园子离开,孟修齐跟在后面,等到出来后,顺手还用栅栏把菜园子的进口给堵上了。

苏明安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继续走。

孟修齐提着菜篮子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等到了家,苏明安就去打井水准备洗菜。

孟修齐就说:“我来吧。”

苏明安也没和他争,准备干点别的。

孟修齐就把还在和二玉和三土吹水的周延提溜了起来,和他一起出去洗菜。

苏明安在屋里面挑挑拣拣,找了几个萝卜和一块肉洗干净剁成泥,调味搅拌,准备等会儿炸点萝卜肉丸子。

之后她就淘米挣了一大锅米饭,同时又和了点面。

等到孟修齐和周延把菜洗好提进来后,苏明安刚刚把活好的面放在锅里面盖着发酵。

周延当先就用力求了求说:“今天准备做啥?”

苏明安大致有了点谱,就说:“做点包子、饭团,炸点丸子,都是冷了也可以吃的。”

周延就说:“听着就不错啊。”接着肘了孟修齐一下,“你接下来几天有福了。”

孟修齐牵了牵唇角。

不过下一秒,他又立马抹平,恢复之前淡淡的模样。

周延见状就道:“真不明白你,你要是笑就笑,干嘛总这个模样,奇怪。”

孟修齐垂眼,没吭声却又忍不住想到上次苏明安说让他以后千万别笑了的事情。

他绷着脸没搭理周延。

周延皱眉,不明白孟修齐又怎么了,决定不管他了。

见苏明安在忙,周延就立马跑过去献殷勤说:“安姐啊,你要干什么,我来帮你。”

“你来偷吃的吧!”家里面的厨房不大,人一多就转不太下,更何况周延也确实是个会帮倒忙的,就被她赶了出去,“你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捣乱。”

周延顿时不乐意了,“我这怎么就叫捣乱了呢,我是想好心帮你的忙不是。”

苏明安冷漠脸,“不用。”

周延撇撇嘴,但是苏明安烧饭的时候的火气比平时大,他也确实不敢惹,便丧气地退了出来。

到了孟修齐的面前,周延就说:“走吧,安姐不要我们帮忙。”

孟修齐没搭理他,紧跟着走到厨房门口说:“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苏明安回头看了孟修齐一眼,想到这些大部分都是给他做的,而且他也确实不会捣乱,便点点头说行吧。

接着,苏明安指着他们提进来的菜说:“你先帮我把韭菜给切了,切的碎碎的,我准备抱韭菜盒子。”

孟修齐点点头,找了挂在墙上的菜刀,然后又拿了砧板,找了一个不打扰苏明安的地方,开始默默切菜。

外面的周延:“……”

这要他怎么说!

算了,反正不要他干活更好。

周延趴在门口冲着孟修齐打了个颜色,然后又晃荡着走了。

苏明安和孟修齐就在厨房里面分工合作。

纯肉陷儿的大包子,炸的两面金黄的韭菜盒子,还有萝卜丸子,以及一些饭团不说,还有一大堆卤好的肉都被切成片,码的整整齐齐的。

苏明安甚至还顺手炸了一点方便面。

苏明安这边忙了整整一个上午,吃饭的时候都一点多了。

等到吃完后,苏明安帮孟修齐把吃的给他装起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周延拽住了非要去送孟修齐。

那会儿支书刚好领着生产队里会开拖拉机的小伙子过来,说要送孟修齐去县城火车站,见状大手一挥,就让苏明安也跟着上去了。

苏明安:“……”

孟修齐这个时候却忽地开口说:“不用送我,我自己去。”

支书当下就看向孟修齐道:“真的?”

孟修齐点头,“太冷了,我自己去。”

支书哈了一口冷气,“也是,那你自己去吧,大明,路上小心点啊。”

开车的大明点点头,“支书大爷,我办事儿你放心,更何况孟知青还是我们厂长咧,我肯定仔细着呢。”

“那行吧,别磨叽,赶紧走。”支书摆手,“别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

大明“哎”了一声,拖拉机在他手下突突突叫了起来。

孟修齐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苏明安的脸上,轻声道:“明年见。”

苏明安眨眨眼,然后缓缓点了一下头。

直到拖拉机看不见了,周延忽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些好了,老孟回家过年去了,今年我也没伴了!”

“那要不你来我家过年。”支书赶忙看着周延就说。

周延摆摆手说:“算啦,我今年就跟着安姐他们家过了,反正我们也在搭伙。”

“安姐?”支书愣了一下,看看苏明安又看看周延,“周大夫,你是不是叫错了?大安年纪比你小好多呢!”

周延摆手说:“没叫错,我叫她安姐是因为她本事大!”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有毛病。

支书就说:“那……也行吧。”

支书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反而忧心忡忡地盯着孟修齐离开的方向叹气。

“我的支书大爷,好端端的,你叹气干什么啊?”周延一张嘴叭叭叭的。

陈支书扭头看了周延一眼,然后又摇摇头,“哎。”

“不是,我也没这么难看到你叹气吧!”周延摸了摸自己的脸。

陈支书闻言瞪了周延一眼,这才说:“我是担心孟知青。”

“老孟?”周延不明所以,“支书大爷,你担心谁也不应该担心老孟啊,他好着呢。”

“你们不懂。”陈支书摇摇头,“孟知青本事这么大,放在咱们乡下委屈了,我就想着他这次回去了别就留在城里面不回来了。”

“最近几个月啊,外面有不少知青陆陆续续回家后就没回来了,哎……”

周延:“……还有这事儿。”

陈支书点头。

周延啧嘴,当下也不问了,宽慰道:“别的人你尽管担心,老孟还真不是那样的人,实话和您说吧,他要是想走早就走了,哪还能等到现在呢,他们家很久之前就给他安排好工作了,只是老孟想着帮忙建设咱们这儿,就一直没回去。”

“真的!”陈支书下意识拽住了周延的胳膊,“周大夫,你没骗我吧?”

周延摇头道:“我没事骗你干什么,这事儿是真的,安姐也知道呢。”

周延指着苏明安。

陈支书也紧跟着看过来了,也就是她是女性,陈支书不好拽,不然铁定要扑上来了。

苏明安迎着陈支书灼人的目光,点了点头,“真的。”

想了想,苏明安又说:“孟知青说他就算走也要帮生产队的窑厂找到能负责的人才走,所以你放心吧。”

陈支书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吊着的心一下子就放肚子里面了。

紧跟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孟知青什么话都不愿意往外说,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我们,可真是……”

“哎,是我们生产队耽误孟知青了。”陈支书又叹气。

苏明安配合着说了会儿话,然后就散了。

回了家,周延就对着苏明安问道:“老孟什么时候说过那话,我怎么不知道?”

苏明安就道:“他没说过,我编的。”

“编的!”周延顿时叫了一声,“你今天这么一说,支书要是找人准备接替老孟的工作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还担心他找不到工作?”苏明安没什么兴致道。

“我说安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周延当下就围过来了说:“不说别的,你和老孟好歹也是朋友吧,你就这样说他啊,他回头要是知道了,该多难受啊。”

苏明安扭头看了周延一眼,又摇了摇头。

周延:“……”

“不是,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周延傻了吧唧地问道。

苏明安懒得和周延说话。

不过想了想,苏明安觉得按照周延的智商可能想不到太多,或者他不愿意想太多,便道:“现在外面的世道变了,你以为就算孟修齐不想走,他还能来这边待多久,迟早有一天,所有的都要各归各位。”

周延:“……”

“你是不是听到老孟和你偷偷说了什么了?”周延等了一会儿后问道。

苏明安摇头,“他能和我说什么,我猜的。”

“那你……”

周延的话才刚出口就被苏明安打断了说:“别问了,你要在我家过年是吧,那赶紧给我动起来,今天都二十五了,眨眼就到大年了。”

周延:“……行吧。”

另一边,孟修齐赶在火车发车前上了车,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后坐下。

如今赶上不少人回家过年,火车上的人还挺多的。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车厢里面却热火朝天的。

大多数的人都是知青,不时有人说自己是有了工作回城,引来其他人的一片羡慕。

没多久话题渐渐偏到未来,不时有人感慨下乡的日子,想着什么时候能重新都回去。

只有孟修齐没有接茬。

但他长得好,气质也好,不管在城市还是乡下都是鹤立鸡群的那一种。

从他一上车就一直有人盯着他看。

这会儿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同志,你怎么不说话?”

孟修齐看了对面和他说话的姑娘,淡声道:“没兴趣。”

“……呃……”

这话要是换成别的人恐怕就要惹来一众怨言了,可孟修齐连冷气质冷,看着就不好惹,别人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就不说什么了。

没多久,车厢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孟修齐抱着苏明安给他打包的那些吃食,闭着眼睛休息。

天渐渐暗了下去,火车一点点往前走。

车厢里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也慢慢消散,不少人跟着闭上眼睛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起来走动,打热水,吃饭。

也不知道是谁泡了麦乳精,整个车厢瞬间就充盈了麦乳精的香甜的味道。

不少半梦半醒的人瞬间被刺激的醒了过来,默了默自己瘪瘪的肚子,咽了咽口水,然后准备吃饭。

孟修齐没动,直到他对面的那个姑娘碰了碰他,道:“醒醒,天黑了,该吃饭了。”

孟修齐皱眉,顿时抬开手,冷冰冰地看过去。

“你……”

那姑娘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孟修齐的冷眼给刺了回去,她下意识躲开与孟修齐的对视,匆匆拿了自己的水壶去打热水。

孟修齐低头皱眉扯了扯刚刚被碰的地方,好一会儿后才跟着起来去打了热水。

等到他回来,他对面坐着的那个姑娘也回来了。

见到孟修齐,原本还挺自在的姑娘一下子又愣了。

好一会儿后,她见孟修齐没有在像之前那样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悄悄地松了口气。

见孟修齐正在解包裹,那姑娘又试探着道:“我带了鸡蛋,可以分你一点,你吃吗?”

孟修齐头也没抬,拿出苏明安让他最先吃的包子,就着滚烫的开水一点点咽下去。

脑海里不自觉地翻滚着苏明安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想来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难过。

还有周延。

只要一想到周延能和苏明安一起过年,孟修齐就有些牙痒痒。

但现在情况特殊,周延在生产队还有事儿,否则他就把周延一起带上了。

还有……

他最担心的就是周延的那张嘴。

没有他在边上是时时刻刻看着,也不知道周延哪天嘴皮子一秃噜,就把他的事情给苏明安抖开了。

孟修齐想的入神,自然没有注意到他对面的姑娘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然后又默默地把鸡蛋拿了回去。

三天的车程看似漫长,但总有到的时候。

孟修齐提着行李下车后没多久就找到了家里面来接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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