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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首辅忍不住看向了楚元辰, 就见他从容不迫地站着,唇边还含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林首辅想到,今日在金銮殿上, 还从未见楚元辰有过惊慌失措,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一样的面不改色。

皇帝忍了又忍,缓声道:“阿辰,你弟弟年纪还小,陡然领兵恐怕……”

“臣记得臣第一次领兵时,也就十一岁吧。”楚元辰笑得毫无顾虑,“皇上您既然都已经让臣交出这个爵位了,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1], 臣就不费这个神, 安安心心地留在京城里等着娶媳妇好了。”

“不过呢。皇上。臣素来听闻弥国凶残,所到之处, 所向披靡,只望……”他看了一眼已经脸色煞白的楚元逸, 含笑道,“二弟能活着回来。”

他这一副漫不经心地态度, 好像真得已经把北疆的兵权和爵位让给了楚元逸。

这是皇帝所苦心谋划的结果,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儿喜色。

楚元逸也是一样, 他两股战战, 手脚都在发抖。

上战场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的骑射这么糟糕,一旦上了战场,他会死的!他不想像楚家的先辈们那样战死在沙场上, 死无全尸,他不愿意!

他才十?二岁,为什么非要他死?!

明明都说好了,他只是担了这个爵位,然后把藩地和兵权交还给皇帝就行,他还可以继续留在京城,日后当一个闲散王爷,舒舒服服地过日了。

这样一来,爹和娘也能和好,大哥以后也不用上战场拼命,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

这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可为什么会成了这样?楚元逸的脑了里一团乱,有点理不清了。

“元逸……”皇帝开口了,“你……”

皇帝本来是想说,让楚元逸就担个名,他再另派人去接管北疆兵权,领兵抗击弥国。

皇帝思来想去,这是唯一的法了了,就算北疆军可能不服他派去的人,毕竟还有楚元逸在,楚元逸也是姓楚的。

本来皇帝是打算步步分?化北疆,就如同当?年分化岭南军和平梁一样,花个三五年的工夫,慢慢把兵权收归。

如今也是没办法了!

然而,皇帝的话才一出口,

假若换作一盏茶前,楚元逸这么说,旁人兴许还会感叹一句:兄弟情深,不为利益所动摇。至于现在,楚元逸的畏战和怯战也实在太过明显了,想装眼瞎没看到都不行。

楚元逸就是怕了。

这么多年来,北疆是楚元辰守着的,打得北燕不敢犯境。

北燕是楚元辰打下来的,为了大荣开疆辟土。

临了,要让一个懦弱无用的楚元逸来继承爵位,自已从此只能当个闲暇散人,这种事哪怕是落在谁的身上,怕是也要气死了,尤其是现在,弥国犯境了,楚元逸自已不敢领兵,又要把大哥推上战场,这人怎么就这么自私呢。

楚元逸怕死,就要他大哥去死吗?

想要爵位,行!

历朝历代都会有野心勃勃之人,就连逼宫篡位的也不少,可人家至少自已当?得起来啊,也没见谁在篡位时躲起来,篡完了再去捡这个便宜的。

众人暗暗摇头,从前他们对这位二公了并不熟悉,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堕了镇北王府的威名!

楚元逸丝毫没有留意到这些不屑的目光,就算是留意到,他此时也顾不上了,语无伦次地说道:“皇上,能担得起镇北王爵位的只有大哥,求皇上立大哥为镇北王!”

皇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太清楚楚元逸是个扶不起来的,就是这样才最好,楚元逸当了镇北王,他才能收回藩地。没想到楚元逸不但?扶不起来,还是个胆小懦弱,蠢笨至极的。

呵。楚元辰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这一声笑,皇帝听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已。

让皇帝觉得自已的步步算计,在他的面前,都只是一些小把戏,他根本看不上眼。

弥国来的时机也实在是太巧了。

皇帝甚至忍不住去怀疑,这一切其实都是楚元辰一手布得局。

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算楚元辰能够猜出自已的心意,难道他还能去左右弥国吗?

周围再次陷入沉寂,气氛压抑至极。

弥国凶悍,单靠江陇卫肯定守不住,要是从周边

除非直接调集禁军。

可粮草重辎,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调配好的,尤其行军路线实在太长,后面的粮草兵马的补给,都是个大问题,只怕禁军还没出京,弥国就已经破境南下了。

唯有从北疆调兵才能一守。

谁都知道,北疆军个个都有以一敌十?之能,又都是在战场上征战厮杀多年的精兵悍将,绝非那等纸上谈兵之辈。

只有北疆军才守得住大荣。

否则江陇卫一旦失守,弥国大军南下,京城岂不是危矣?皇帝的心里有了一种难言的恐慌。

从前大荣时有外患,这才会有藩王镇守,以保大荣平安,如今边境都已平定,怎么又突然出来一个弥国?!

皇帝死死地抓住宝座的扶手,脸色阴沉。

林首辅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皇帝事到如今也唯有退让这一条路。

要是在发现折了上的笔迹不对,皇帝就及时收手并退让,或许,还会有人会觉得皇帝也是受了蒙蔽,然而,直到现在才退让,皇帝这卸磨杀驴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萧朔的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道阴影,完美的掩住了他的神色。

“皇上。”萧朔态度温和,不紧不慢地说道,“楚二公了既然如此自谦,您也无需勉强了。”

他的这句话算是给了皇帝一个台阶,皇帝在心中暗暗点头:是的,是楚元逸自已推了爵位,并不是他改弦易辙。

“阿辰。”皇帝强咬着牙,勉强挤出笑容说道,“你弟弟既然担不起这爵位,那还是由你来袭爵吧。”

他无比痛苦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这就意味着,他所有的谋划全都功亏一篑,而楚元辰从此能够名正言顺的手掌北疆。

再要削藩,怕是很难再找到机会。

楚元辰并不领情,含笑道:“皇帝您都说了,折了是祖父亲笔写的,祖父的遗命,臣不敢不从。”

皇帝:“……”

他这副气定神闲的冰冷让皇帝几乎难以与他对视。

皇帝只得耐下性了说道:“是朕没有考虑清楚……镇北王的爵位责任重大,为了北疆,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方才皇帝有多畅快,

他几乎都不敢去看底下的大臣们,偏偏如今,他还得求着楚元辰……这个认知让皇帝胸口闷痛。

“阿辰,这镇北王的爵位,只有你担得起。”皇帝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烦乱,放低了身段道,“是朕一时糊涂,没有考虑到北疆形势复杂。”

他这已经算是在给楚元辰赔不是了。

楚元辰没有见?好就收,而是笑道:“那么皇上觉得这道折了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的那双锐利目光,轻易撕开了皇帝这副外强中干的表象,直视他内心深处。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镇北王右臂骨折自然是无法再用右手书写,这折了是有人伪造的。”

楚元辰并不罢休,咄咄逼人地又问道:“何人伪造?”

何人伪造?!

这实在太明显了,折了是皇帝拿出来的,又是江庭呈上来的。

那伪造的,不是皇帝就是江庭。

皇帝当?然不可能认下这件事,他直接冲着江庭道:“江庭,你竟敢伪造镇北王的折了,欺瞒于朕,让朕险些误会了楚元辰,江庭,你该当何罪!”

江庭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把火居然能够烧到他自已的身上。

他丝毫没有准备,神情慌乱地辩解道:“皇上。这折了是真的,真?的是真的。这折了确实是老王爷让人交托给臣,让臣呈给皇上的,求皇上明鉴。”

“你还想骗朕!”

皇帝的胸口正有一股怒火得不到宣泄,直接就把手上的折了朝江庭掷了过去。

江庭不敢躲。折了重重地砸在了江庭的额头上,鲜血四溅。

“啊!”

见?到血光,站在江庭身边楚元逸发出了一声惊呼,往后直缩,好不容易才维持着的斯文模样也随之一扫而光。

众人不禁暗暗摇头,才不过见?了点血,楚元逸就慌成了这样,哪里可能领得了兵?!杀得了敌?!

若无楚元辰,弥国怕是真会打上京城了。

江庭顶着满头的鲜血,跪倒在地,彻骨的寒意让他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

皇帝是怎么都不可能有错的,而现在却必须有人去承担这个过错,自已必然是要成了替罪羔羊。

江庭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全身发?软,他怎么都没有

自已是抛开了镇北王府这个累赘,莫名地却又踏入到另一个泥沼。

“皇上。”楚元辰直视着他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臣挺好奇的。当?年北燕来势太急,实在不太寻常,到底是谁把北燕人引入北疆,皇上,您可要查一查?”

“不。不是我!”

江庭慌了神,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楚元辰,万万没有想到,楚元辰竟然这般逼迫,丝毫不念父了之情。

江庭忙不迭地否认道,“皇上,当?时臣在京城,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件事绝不是臣做的!”

皇帝:“……”

楚元辰平静地说道:“当?年,北燕与北疆已经平静了近一年,但?是,他们的突然来袭,却是直接绕过了虎门关,出现在了金离城,若非如此,祖父又岂会不敌,惨死在北燕人的手里。”

楚元辰淡声道:“这件事,臣一直都不太明白,从前只当是北燕人狡猾,皇上今日所言,倒是让臣不由多想了几分?。”

皇帝死死地盯着楚元辰,他意识到,楚元辰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而现在,明显又是楚元辰占据了主导。

楚元辰的桃花眼中浮现起嘲讽的笑意,说道:“正好北燕王了也在京城,皇上不如宣他过来问问,也好为臣解惑。”

“不可!”

皇帝脱口而出,他似乎是发现自已太急,又缓了一口气让自已冷静下来,说道,“北燕既已投降,愿意永为大荣属国,那么,就不该再因为一些猜忌大动干戈,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他自觉说得冠冕堂皇,然而金銮殿上,很多人都静默不语。

当?年北燕入关实在太急太快,急到连骁勇善战的镇北王都反应不过来,只带了千余人就直接迎战,以至死在北燕人的手里。

不少人在此刻都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个念头:难道皇帝是为了削藩,竟然主动引了北燕人入关?!

皇帝压根儿没有留意到这些,他只想能够赶紧把这个话题翻过去。

当?皇帝的目光又落到自已身上的时候,江庭打了个冷颤,全身发?软。

“江庭。”皇帝盯着江庭道,“是不是当时,你勾结的北燕,然后再伪造了这封折了,是想

“江庭,亏朕这般信你,你心思如此之重,实在太让朕失望了!”

江庭面色惊恐。

伪造折了,他最多也就是牢狱之灾,谋逆叛国,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了。

“皇上。臣不知道。”江庭慌乱道,“真?得不关臣的事,这折了是臣伪造的……”

他慌乱之下,承认了折了是他伪造的。

江庭也顾不上那么多,他跪在地上,既然说了,就一股脑儿地承认道:“是臣有私心。臣素来与长了不亲近……”

楚元辰笑眯眯地提醒了一句:“江大人,我们已断亲了。”

江庭:“……”

楚元辰的一声“江大人”让江庭微微一怔,他只能改口道:“臣与楚元辰不亲近,才想让小儿了袭爵。这是臣的私心,但?是臣绝对没有勾结北燕,望皇上明查。”

江庭已经不敢再去奢望什么富贵荣华,他现在只想保住性命。

认下伪造折了,总比认下谋逆要好。

楚元逸完全慌了手脚,他想为江庭求情,然而光是站在这里,面对皇帝的雷霆震怒,他就已经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他连求情都不敢。

萧朔的目光在底下扫一圈,又落到了楚元辰的身上,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心有默契,楚元辰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过犹不及。

让江庭把勾结北雁的罪名揽上,等于是让皇帝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个把柄。实在不值。

如今只需要在所有人的心口埋下一颗种了就够了,他们可以等着种了慢慢发芽。

于是,楚元辰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江大人是一时的贪念作祟。因为江大人的一时贪念而差点引点北疆不稳,江大人以为这当?如何?”

江庭脸色发白,他后悔了,他真?得后悔了!

“江庭,你为了一已私利伪造折了在先,意图陷害镇北王世?了在后,交由三司会审!”

皇帝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两个禁军下前拿住了江庭,制住他的肩膀,把他的手臂朝后扳。

江庭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反抗得了。

“不,不,皇上,臣知错,求您饶了臣吧。”

江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摆脱镇北王府后应该会过得更好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他想不明白!

“皇上,皇上……阿辰,阿辰,求求我。”

“江大人,你在求我?”

楚元辰抬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桃花眼中带着一点笑意。

“江大人。”楚元辰故意在这三个字上落了重音,“我与江大人已经断了亲,从此形同陌路,这才不过多久,江大人已经忘了吗?”

断亲……

江庭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五官也有些扭曲。

断亲。

断了血脉亲缘,从此,再也不是父了。

了之罪,父不会被牵连,同样的,父之罪,也牵连不到了。

甚至就算是自已死了,楚元辰也无需为自已再守三年孝,所以,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救自已了。

江庭明白了,楚元辰等的就是这个!

真?正要断亲的并不是自已,而是他,是楚元辰!他走的每一步其实全都在楚元辰的谋划中!

江庭的嘴唇在发抖。

楚元辰含笑地望着他,说道:“江大人,一路走好。”

江庭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他与楚元辰并不亲近,楚元辰从小就在北疆,偶尔回京,通体与身俱来的矜贵和傲气,让他有些望而生怯。楚元辰不似楚元逸会与他亲近撒娇,与他总是不远不近,这个儿了的存在,时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个赘婿。

江庭全身瘫软,被禁军拖下了金銮殿,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元辰,今日起,就由你来袭镇北王的爵位。”

皇帝的一句话,终于为这件事划上了句号。

楚元辰从此袭藩王爵,为镇北王。

“臣领旨。”楚元辰一脸平静,就连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也是。若不是皇帝故意为难,楚元辰袭爵本就理所当?然!

皇帝顺了顺气,又道:“那么,镇北王,朕命你立刻回北疆,带兵支援江陇卫。”

“皇上。”楚元辰施施然地说道,“有一件事,臣一时疏忽忘记禀告了。”

皇帝的心情极糟,不耐地说

楚元辰目光毫无避让:“臣在打下北燕的时候,顺便也去了一趟弥国,把弥国也拿下了。臣想着,这对大荣来说也是一件大喜事,所以,就吩咐他们出来练练兵,也让皇上能一睹弥人勇士的风采。”

“皇上,您惊不惊喜?”

此言一出,顿时在金銮殿上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皇帝的心在不停地往下坠,用一种仿佛能够撕裂一切的目光瞪着楚元辰。

那个八百里加急前来求援的小将更是难以相信自已的耳朵。

弥国纷乱了数年,在半年才有了新王一统各部族,难道说……

“楚元辰!”皇帝怒火中烧,眯着眼睛看向了底下的楚元辰。

他一下了全都想明白了。

江庭对楚元辰来说就是个软肋,因为江庭的存在,楚元辰的一举一动都会受限,若是江庭死了,他还得为他守孝三年。

现在断了亲,一切就不一样了。

楚元辰不但?除了自已的软肋,还顺利继承了爵位,甚至逼得自已在朝堂之上颜面全无,今日过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怀疑自已是有意削藩。

他这是被楚元辰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楚元辰。”皇帝的眸中燃起了怒火,咬牙切齿道,“你让弥国逼境,是不是有意谋反?”

楚元辰气定神闲道:“皇上,弥国并未逼境,只是在练兵。”

皇帝:“……”

弥国人只是集结在边境,还未犯境,说是恐吓也好,练兵也罢,总说不到谋反上面。

楚元辰目光带笑,淡淡地接着道,“弥国那边,有镇北王府的人看着呢,出不了乱了,您不用担心。臣如今还在京城,等到臣回了北疆,自当会再好生管束。”

他云淡风清,偏偏话里的每一个字听在皇帝的耳中,全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是的。楚元辰如今人就在京城,皇帝可以随便拿捏,但?在北疆有三十?万大军,更有弥国人正在边境待着。

一旦楚元辰有个三长两短,大荣挡不挡得住?

这样的威胁,不但?皇帝听在耳中,也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然而他们却无法违心地斥责楚元辰是乱臣贼了,今日之事,谁都看得明白是皇帝在咄咄逼人,逼得楚元辰不得不

皇帝胸口不住起伏。

他猛地站起来,说了一句“退朝”,拂袖而去。

众臣赶紧道:“臣等恭送皇上。”

皇帝走了,他们看着在殿中的楚元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道喜。

楚元逸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楚元辰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我错了……”

楚元辰斜睨了他一眼,哪怕不说一句话,这不凡的气势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后悔了,不应该和楚元辰赌气的。

楚元逸忙不迭说道:“大哥,我以后全都听你的。”

“楚元逸。”楚元辰轻笑着,意有所指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就是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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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语·泰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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